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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筱—回归建筑本质语言
2015-10-09 17:07 1732


摘要:你作为一个建筑师,首先要用你的真诚去打动他,你不能让对方觉得你是抱着急功近利的心态去做项目的,不能到后来稍微让你多画一笔就和别人谈钱。你要抱着正确的心态,把这个建筑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去关注它、养护它,这样的话甲方更容易理解你并且接受你的意见。


中国的建筑师需要专业化


记者:您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建成作品了,对于像您这个年纪的青年建筑师来说应该算是比较幸运的。能简单说下您的经历吗?


傅筱:我的经历算是比较特殊的,一般说大学毕业,读完研究生想要留校就要读博,博士读完出来就30 多岁了。在读博和读研期间,是没有办法参与到很多实际项目中去的。一般博士毕业是32、33 岁,然后需要实践10 年才会有相应的作品出来。我们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东南大学的建筑系有个传统,就是很多研究生都会帮设计院做事情,包括自己去外面接一些小项目做,而我一毕业就马上进东南大学设计院(以下简称“东大院”)工作了。新员工在东大院一般只是做方案,不做施工图,所以对项目的把控程度很低,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产生了自己一定要控制住项目的想法。


中国的建筑师缺少国外的专业化技能。什么是专业化?就是说建筑师可以不去做施工图,但必须要懂施工,而且也需要有一个机制和体制让建筑师有权去管施工图。但在国内就不行,一是缺少专业素养,二是缺少这种机制。但我还是很幸运的,刚踏上工作岗位的时候是在1999 年左右,中国的建筑行业才刚起步,东大院也是如此。这种设计院的创作能力都不是很强,基本都是靠我们这种在校学生帮忙做一些方案,所以院里领导也很器重我们。我是在东南大学边读博边工作的,我的导师是钟训正先生,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关注工程的人。他当时和我开玩笑说,我不进设计院,他还不收我当博士,他说要我依靠自己的实践经验来完成论文。就是这些机遇,使我比同龄人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实际项目。


进设计院的时候我只有27岁,那么年轻,没人敢让我们这些人负责施工图。当时我就和院领导申请,想做一个实际项目,而且是跟到施工图的,院领导就说,如果今年能中到一个大的投标,就让我们参与施工图。结果那一年我们连中了3 个大项目,而且都拿了第一,但最后也只有广州东莞人民大会堂付诸实践。东大院的领导非常支持我们,很多老师也带着我们一起跑工地、选材料,我就是这样慢慢开始能独立负责一个项目了。


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习惯把项目的工程管下去。但后来你会发现,即便你的图纸画得再到位,你的经验已经足够去管理空间的处理、工程的构造和节点,到现场还是会出很多问题。中国的状况你也知道,我经常和同事说,在中国的这种特殊情况下,如果一个建筑师连自己的图纸都不能保证,还如何去要求施工队?所以我们必须先把第一步做好。我对图纸的要求是非常细致的。


记者 :这些大量的实践经验对您的教学,设计理念的形成和对建筑的理解有什么影响?


傅筱:当然有很大影响。我先谈设计理念,实际上如果关注设计的技术本身,你会发现里面包含了很多建筑语言,不是你想就可以表达出来的。这些语言本身是有逻辑的,从西方现代主义诞生开始,它们就已经存在了,到现在经过了200多年的探索,这种语言无外乎是结构、材料和空间,但是从现在的理解看来与前人的探索完全是有代沟的。当你拥有了大量的工程经验之后,你会发现这里面的逻辑。比如说,建筑师用混凝土做一个他想要的造型,但这其实与材料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普遍存在的一种语言的脱节。我认为做好一个项目的关键是不要把工程当作工程去做,而是要把它当作设计来做,当作一个问题来思考,这样的话你在工地时,既能解决工程问题,同时又带来了好的建筑语言。


作为这一代的建筑师,我更关心的是语言之后的问题。梁思成和杨廷宝他们从宾夕法尼亚带回中国的是建筑学教育和对西方古典建筑的认识。而后面像彭一刚老先生,包括钟训正先生以及那一代的老先生在他们的基础上对中国的建筑教育做了很大的提升,奠定了现在中国建筑学的基础。到了张永和和丁沃沃老师,然后是张雷、崔恺、赵辰等这一辈人,他们是真正把西方研究了200 多年的现代主义建筑的语言引进了中国,让大家明白了建筑本源的东西。张雷老师提出的基本建筑也好,张永和提出的平常建筑也罢,包括崔恺老师提的工程报告,都是这个含义。从20 世纪90 年代到21 世纪初前后接近10 年的时间里,他们完成了语言的输入,对中国现代建筑的发展有极大的推动作用。我们这一代人是在他们之后的,所以在他们奠定了这些语言之后我们要做什么,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我们这一代人不是处于历史转折点,而是要继续发展的一代,他们是开启者,我们是深化者。


记者 :解构主义后的建筑打破和模糊了各种语言的界线。这可能是您这一代或者是下一代建筑师所要面临的问题。面对这种新的语言的引进,比如说参数化,您是如何看待的呢?


傅筱:中国的现状是我们现在对于现代主义的建筑语言的基础还没有打扎实,盲目去引进新的语言,而放弃对这种本质语言的深入把握,是很有问题的。上一代建筑师辛辛苦苦把这些语言引进后,还需要我们去完善。我们现在还需要做很多基础性的东西。但我也很推崇像王振飞那样的建筑师,他们又到西方去把参数化这种新的语言带来,只是张雷老师那一辈的人带来的是西方已经成熟、定型的语言,所以可以很合理地把它引进让大家学习。而参数化这个语言,西方到现在还在探索,所以我们这一辈建筑师面临的挑战和压力更大,完善和探索必须同时进行。


甲方可能一生只盖一栋房子


记者:您这边已经做了很多项目了,而且很多都是政府的公建项目,您在与甲方的沟通上有什么技巧吗?


傅筱:与甲方的沟通,起初肯定是会有理念上的不合,但你作为一个建筑师,首先要用你的真诚去打动他,你不能让对方觉得你是抱着急功近利的心态去做项目的,不能到后来稍微让你多画一笔就和别人谈钱。你要抱着正确的心态,把这个建筑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去关注它、养护它,这样的话甲方更容易理解你并且接受你的意见。就建筑而言,作为建筑师可能一生会盖很多房子,但对很多业主来说,他们可能一辈子就盖了那么一座房子,房子对业主的重要度比你还重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就必须站在业主的角度思考问题,而且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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