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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清运—“批判性偏执妄想方法”的建筑制造者
2015-09-24 18:29 4225


马清运是我们这次采访最早约的,但又是最后一个见面的建筑师,原因只有一个——忙!还不是一般的忙,是特别特别的忙。在我们去完宁波拍过他的那些代表作的一个多星期后,一个恼人的阵雨的午后终于见到“空中飞人”马清运:干净利索的短发、一身纯黑的套装露出纯白的衬衫,目光锐利,言语有力且快速,标准的时尚精英形象一改之前所见的长发艺术家形象。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经常看你们的杂志,我喜欢看各种跟城市有关的杂志。”采访及拍摄的时间只给半个小时,因为马清运马上要赶去机场飞到海南做一个大项目,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小衣橱挂着为出差随时更换的衣物,秘书正在仔细准备着他出差用的公文包和旅行箱。


“你是目前中国最忙的建筑师吧?”开玩笑地问他。


“我肯定不是最忙的那个,但我的确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那说你们是目前最成功的中国私人建筑事物所之一应该没问题吧,以你如此前卫的设计理念能说服国内的业主建造数量如此巨大的工程,其中有什么秘诀吗?”


“窍门是要急业主之所急,想业主之所想。但这只是问题的开始,紧接着的就是急业主所不能及,想业主之所未想。这就是建筑的双重性。一方面它属于缔造它的业主;另一方面它属于它所处的社会及文化状态。这种双重性也存在于建筑师与使用者之间。在工程中大胆的尝试,实际上源泉于对上述两极的大胆对接,我基本以为,专业的知识不会为我们提供大胆探索的勇气,它提供给我们更多的是‘不要做什么’的理由。”马清运如此讲解他的“秘诀”,与我们在宁波面对他那些冲击力极强的建筑时所产生的惊讶和困惑而言似乎过于轻描淡写。


在建筑业界内,有很多人认为马清运的成功是因为他是把欧洲新建筑(特别是荷兰的)整个搬到了中国东南沿海地区,只要简单的从外型上判断都会发现两者之间有太多相似之处,尤其是荷兰建筑大师库哈斯所创造并应用的“批判性偏执妄想方法”,而这又似乎跟马清运本人与库哈斯的私交密切扯上了关系——马曾经在1996年协助库哈斯在珠江三角洲城市状态的研究,并出任此次研究成果《大跃进》一书的评论员。


说到库哈斯的影响,马清运丝毫不避讳:“那段经历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城市问题的全球眼光。在今天的世界,所有都市的处境及问题都不是简单的地方问题,而中国城市发展所存在的问题之多,一方面需要世界城市理论刷新自身,因为西方城市理论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后就没有更多的思考了;另一方面,也增添了中国城市家及建筑师对产生新理论(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世界的)的信心。而我所担任的评论员的角色就是同研究组讨论中国城市的国际涵义,并批评工作组中不正当的对中国问题的国际看法。”


而对于所谓“搬用”的种种批评,他显得不以为然而且自信十足:“如果成功能同搬一个人进中国有关,那中国应该有更多的成功者。不过这种说法大概是因为我同他的私交。其实没有太多建筑专业的承袭关系。我清华毕业,又是宾夕法尼亚的硕士,美国商务大事务所学徒。与其说是我将库哈斯的东西搬到了中国,还不如说是库哈斯般的勇气把我带到了中国。所以,作为年轻一辈,我深感先辈们的能量的珍贵。我的老师汪坦、徐伯安等等都在不同时期给过我这种能量。另外,我与库哈斯的关系不是搬来推去的那种,是相互照应的那种。我从‘大跃进’开始,就是其思想及作品的前几面镜子。”


宁波新外滩曾是媒体暴炒的城市概念之一,当我们置身其中时发觉这又是另一个新天地,如同之前的上海、杭州新天地——给旧建筑穿上新衣服。青砖、黑瓦、白墙的古建筑嵌上钢框玻璃和马达思班标志性的橙色百叶窗,比上海、杭州新天地更具形式感,更惊艳。马清运称整个宁波新外滩设计过程就是“用自己的左手与右手较劲,左脑与右脑讨论。”


当我们穿过新外滩来到江边,两个庞然巨物一下子充满视野——马清运设计的宁波城市展览馆和王澍设计的宁波美术馆。两个体量相近的长方体建筑仅一墙之隔,但风格和气质截然不同,甚至可以用对峙或剑拔弩张来形容。马的城市展览馆的外立面由各式几何图形组合的彩色玻璃砖和金属框构成,像一艘降落在江边的外星战舰,张扬、眩目、狂放;还在建设中的王的美术馆则是由灰蓝色的钢框与原木搭建而成的,一以贯之地玩起王的“套盒游戏”,但质朴、内敛、温暖。从某种意义上看,也许可以把这两幢比邻而居的建筑物看做是正在崛起中的中国新建筑的两个方向,所谓本土意识抑或国际化,其实可能也只是某种外壳或标签。


面对众多国际建筑大师纷纷把中国当作建筑实验场的事实,马清运的回答让我们知道了“中国新建筑”正在发生什么:


“我绝对不认为这些大师是在中国做什么前所未有的建筑实验。两个原因:中国大地上目前发生的一切对中国建筑师意味着什么?是中国建筑师前所未遇的。如果把这种前所未遇的就认定是实验的话,中国建筑师不也是在实验?如果不是,那么从未到中国的外国建筑师前所未遇的又谈何实验?另外,从他们的角度出发,其思想及判断也业已成熟又十分执著,否则又何以称之为‘大师级’呢?我认为这些优秀建筑师的作用是将建筑作为一种人类活动着地凝固成人类文明的组成部分,而文明的元素是进步的,是向前的,是可以向后人表明当今社会最高理想的。如果我们并不去这样理解最高境界的建筑(无论是不是大师做的);或者根本就不理解这才是‘大师们’所追求的,那又为什么去请那些大师去作呢?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想要得到什么?十几年前我们敞开大门迎来了美国的商业事务所;今天又不遗余力引进‘大师’,其中苦涩有谁人知道。”


“我是最推崇国际化的,也最希望中国能成为优秀建筑的集中地。但是优秀建筑的产地,决不是对建筑的单方面关注能形成的,它是社会综合发展的必然结果。从这一点上看,中国目前的‘大师潮’非常危险:北京所有重要的项目都是以国际招标的方式,以大师中标的结果而告圆满。而上海的世博也面临着这一选择!上个世纪70年代的日本社会,经济状态非常接近中国今天,但之后很快形成的是日本出色的建筑设计及建造的世界地位,中国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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