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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意识的空间
2015-03-03 20:16 1757

进入这个空间,你会感觉到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子宫,她并不像以前那样包容着“我”和我的肉身,而是仅仅包容着我的意识——“我”。至于肉身,只是顺便带来了而已。在这里“我”找不到外化的形式与“我”对应。只有靠“我”填充这份孤独。


欧式建筑作为一种“我”(即自由意识)的外化形式与“我”对应的核心是比例。比例是古希腊以来人类发现的一种宇宙的内核。人与这种抽象的东西有天然的共鸣,以此为基础可以衍生出几何。当然这种几何从一开始就在被其他累赘的故事附着着。这些故事是我与世界的关系、情绪、诉说等等。作为建筑这种意识的外化产物来说(奇怪的连接),可有可无,也可以算具体而实在。近代建筑师路易 康的作品中则开始将累赘的故事去掉,直接运用符号来表现宇宙内核,从而与“我”对应。一个圆形的天井正中漂浮着一个等边三角形的遮挡,仿佛你就站在了宇宙的内核之中。那么,既然宇宙内核几乎就触手可及,我也就更轻松地被提纯成了“我”。幸好,这有可能只是一个玩笑。

东方建筑却从来没有这种符号性的内核,因为我们认为宇宙的核心是“空”,是“道”,是“无”。这也就直接导致了意识的空心化。既然“我”其实是“无”,那可真是件尴尬事儿了。建筑变成了为了用来证明我的“存在”的手段。既然我没有“我”了,那还有什么呢?金钱、美女、权力和各种亲属关系,一个高级畜生,一个懂技术的高级畜生。懂技术的高级畜生既可以打扮得金光闪闪地晃你的眼,也可以四平八稳地展现他的敦厚,像藏獒那样漫不经心地对周围乱叫的小狗说:声音最大的那个胆子最小。还可以把自己藏起来,重建一方天地(天井),在四合院里面,重复一个小型的世俗世界,三纲五常依次摆放。

当上帝用坚船利炮轰掉了那个成天念叨着“无”的神圣者以后,东方人终于意识到了我原来还有“我”。而这个上帝没隔多久就在尼采哪里死掉了。建筑彻底地变成了一件俗事儿。“顿悟”的我们居然就在这一堆金光闪闪的碎片中,在藏獒的枯骨中,在窗边的那颗石榴树中发现了“场”,他还算是个有价值的玩意,特别是对建筑这件俗事儿来说。在巨硕、棱角、散漫、温润、甚至是恐怖、粗俗、简陋林立的森林之中,(当然你也可以说那其实是一些符号罗)甚至随便怎样的森林之中,总能孕育出一个“场”,哪怕他们不那么符号化。这是因为“我”已经开始强大了,“我”能轻松地将外物符号化,不需要过多的提醒。比方说,一堆残垣破壁,也就是抽象的四个字而已。于是建筑当然不再“必须”是宇宙内核的外化符号,而变成了诗化的哲学。你的人生也随之色彩缤纷。

“我”是什么。可以肯定的,只是一个说不太清的“有”,或者叫“存在”。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场”负责带你进入。耳熟能详的“场”是通往阁楼的翻盖门,这个门不再是平行翻页,而是滑稽的从下往上顶开,接着你会看到一个骨架系统,楼下的那些幸福就是靠他们支撑着。

这里或许还放了一张你的画像,
衰老的
镜像着我的萌
你的本质从身体里长出来
那些修饰渐次脱落
那些时间  化成了你
那些玉石  现在看清你
我虚耗的生命,金钱,欲望,权力,亲戚
温养你的重生
我们的过去——从不能把握的那一个,
在密室重叠
更加真实
也更虚幻
——解读
是一种冒犯

“场”还可以是一个鸟居,暗示你,跨过去,就进入了众神的禁地。在那里你也是一个神,跟兄弟们聊聊家常什么的。碰到狄俄尼索斯也就只好喝上几杯。“场”也可以是“壶中”前的小道,洞一样低矮的门让你瞬间变成了一只哈罗凯蒂。当然,更多的时候“场”就是个屏风而已,但是,进入的不再是一个世俗的复制品,而是一个全新的精神家园。

在那里,现实的枷锁,依然每时每刻在我身上镂刻成深痕。但我已归我自己所有。皮鞭虽然落在我身上,但我这样忍受只是为了自己,我用忍耐的假象来欺骗鞭挞者,我呻吟,因为我的肉体在呻吟,我的呻吟和颤抖证明:我还是属于我自己,我还是我自己的我。我绝不会像阿Q那样,在面子丢光了以后去制造一个特有面子的假象用来击败你。我会在这里幻化成俄底浦斯,带着我的罪恶成为人间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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