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思】你没有老去，只是不再年轻

2016-03-24 09:51 1133

  北京最近的风凛冽得很，好像从踏进16年开始才感觉到了冬日，最近莫名地开启了消极怠工状态，脑袋经常放空，连身边的妹子都觉察出了异样，问我是不是间歇性老年痴呆了，我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老了，不仅体力跟不上，连脑力也被甩了十几条街。

  妹子笑，没心没肺地厉害。

  她说，不是你老了，只是不年轻了。

  我初听感觉，这不是一个病句么，但是沉吟了一下才发现这话说的很在理，我没有老，只是不再年轻了。

  妹子算是一个小伪文学青年，总是说一些绕口的真理，她总是能轻易看透一些事，看透一些人，但是却养成了违逆的性格，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想说什么想听我说什么，但是我偏不，就是这种让人气死不偿命的性格，我曾经说过她，这样下去迟早得单一辈子。

  她只是毫无动容地翻了个白眼给我，她说，等到了必须的时候，我必然就会改变了。

  那么漫长的人生，大家都是在妥协中度过的，只是看谁妥协得更慢些。需要上学了需要毕业了需要找工作了需要恋爱结婚了需要孩子了……好像这么长久以来从未看见过特别勇敢的人。

  聪明的妹子也有过不去的坎儿，除了她经常提起的那些狐朋狗友，与她有交集能听到她偶尔提起的也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认为对她最好的A君，另一个是她经常会想起来的J君。她也会偶尔心血来潮地去和他们聊两句，但总是因为没有在对方身上找到和自己一样的情愫而草草作罢，她怕自己的想念会泄露无疑，也害怕得知对方早已将自己定在了过去的十字架上，所以不能任性不能无赖只能不咸不淡不痛不痒，我总会说她两句，但是当她思念不是那么爆棚的时候就会对我说，这是我自己的苦情剧。

  水瓶座的女生，有毒君真心惹不起也搞不定。

  有毒君还记得当年妹子反向坐在篮球场正对着食堂的看台上，手里拿着两杯奶茶的样子，那个时候没有大卷没有美瞳没有紧身裤，她穿着宽松的长裤，还没有全干的头发，披着一个明显像男生衣服的大衣，笑容灿烂，那是她第一次和A君约定时间见面，不算约会。

  如今妹子说起A君，脸上总是会带着明显的温暖，是她经常能从A君脸上看到的表情，似乎他一直都是在她身边默默地注视着，安静微笑接受妹子所有的无理取闹，甚至连分手都没有计较，所以，我说，妹子本身就是个不惜福的人，如今也是。

  如果说A君是和妹子自然而然走在一起的，那J君就是妹子用力拽到自己身边的。

  妹子说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问男生要电话，还是以一个无比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说，这叫年轻，有想做的事，有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现在……

  我看着她下垂的眼线，知道她想说却未说完的那句话，但是现在，连简单的想念都不敢表现，怕被轻视，被忽略，被践踏，被想象轻易击碎。

  年轻的时候，看到自己喜欢的从楼下经过，都会喊住她挥挥手；

  年轻的时候，可以早起一两个小时只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地和她牵手走在操场上；

  年轻的时候，可以用一天吃两顿泡面省下来的钱陪她过个节日；

  年轻的时候，可以坐最便宜的却也是时间最长的铁皮火车去到另一个城市去看望她；

  年轻的时候，可以为了她牺牲掉自己所有的时间；

  年轻的时候，可以熬着已经半眯的眼睛到凌晨只为了和她说一声晚安；

  年轻的时候，可以在聚会的途中骑半个小时车去见她一面再匆匆赶回；

  年轻的时候，可以想法设想让她感受到惊喜，连一个拥抱的方式都会琢磨良久；

  年轻的时候，只要和她在一起一切都是美好的；

  ……

  年轻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是充满希望的，因为那时一直觉得只要努力就会改变一切。